*短小
*今天不讲审神者,我们来聊聊刀(不是
*今天份的ooc依然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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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吗?
你以为是你选择了刀,其实是刀选择了你。|
1.
“姓名。”
“大俱利伽罗。”
“年龄。”
“.…..”
“性别。”
“.……..”
“好吧上面都是我开玩笑的,你的原因。”
我敲了下面前的笔记本,对着面前无动于衷的人扯出一个笑容。
“看上去很能打。”
大俱利看了眼投在空气中的虚像。
那是一个姿势挺拔的男性,此刻正在锻刀炉前看着火光等待。
“行了,准予通行。”
我往手里的记录册上敲了个章,放他过去。
大俱利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他的身影慢慢消失在我面前,而投影中的锻刀炉爆出了一阵耀眼的樱花雨。
2.
我,一个社畜。
只是个负责记录通过各种方式去往审神者身边的文书工作者。
世界上有千千万万个审神者,也就有千千万万个本丸,当然也会有千千万万个刀剑付丧神。
他们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来到审神者们的身旁,共赴战场。
比如我现在面前的这位。
“你在这里待了这么长时间了,就不能下去吗?”
“不能。”
他睁开异色瞳懒散地瞟了我一眼。
“完全不想动。”
“.…..你再不出去,被审神者炸垮重修的三条大桥都要把河给填了。”
“指望我自己出去吗?我真是服了你了。”
“说说你真实的想法。”
我把记录本卷起来,抵到他面前诚恳发问。
“……这位来得太勤了,一看就是个干劲过猛的人,跟我相性不合。”
很好。
我删掉了“不”字,把前面的话填到了记录册上,然后对着面前的明石屁股踹了一脚。
“下去吧你。”
虚空里泛起了一阵无形的涟漪,随后我就看见投影上从天而降的明石正好砸到了极爱染的怀里。
我看了眼手表,正好可以收拾收拾下班了。
社畜最看不惯的就是懒癌。
做好事不留名。
3.
“还要再来一杯吗?”
我看了下面前的人,提起小茶壶。
“那就多谢了。”
他倒是接的坦然。
我默默盘算了一下要是他再继续待下去,我的那点微薄的茶叶小积蓄还能供他泡多少次。
“啊,就是她了。”
面容温雅端方的人站起来,姿势优雅地振了下衣袖,看向我的湛蓝眼瞳里卧着两弦金色的月。
“行,理由。”
这尊大神终于要走了。
“嗯——让女孩子落泪是有失礼仪的吧。”
他对我笑了笑。
“这个小姑娘不是天天念叨着想要我来吗?”
投影里的女孩子明显是个新手,对着锻刀炉念念有词,眼睛红红的,似乎下一秒就要哭泣的样子。
“更何况,在这里他们都不让我吃糯米的东西,小姑娘团子都给我准备好了。”
听到这里,我把前面写好的东西全部叉掉然后重新写上“贿赂”两个字。
“准予通行。”
“多谢。”
4.
据说在审神者们中流传着一种说法。
不管是三日月宗近先来,还是小狐丸先来,另一方在短时间内再出现的概率无限接近于零。
这是很正常的。
去往审神者身边也是需要排队的。
而大家都知道的,老年人容易迷路。
当有人插队,正好把负责带路的小狐丸冲散时,三日月就找不到路了。
不过不用担心,迷路而已。
迷失的道路有很多条。
可是每一条,都能通向审神者的身边。
5.
“朋友,你认真的吗?”
我翻了翻记录册,上面接连10条都是他的记录。
“你看看人家审神者旁边的你,都能用‘捆’来形容了。”
黑发的少年挠了挠脸颊,有些不好意思。
“哎呀,有什么关系,反正队都排到我了不是吗?你就让我过去吧。”
“就算你是她的婚刀,可你总得给后面的新人挪挪位置啊,这记录回头让老大看见了,又要说我给你开后门了。”
我叹了一口气。
“让你过去也行,你总得给我一个面上过得去的理由啊。”
空气中突然飘起了细碎的粉樱花。
少年眯起眼笑了,红色的眼瞳弯起了猫儿似的弧度,眼里漾着明净而喜悦的波光,带着少年模样特有的青涩和爽朗。
“她喜欢嘛,我有什么办法。”
卧*。
我捂住胸口,往前面挥了挥手。
这堵心的家伙赶紧走赶紧走。
下班前,为了单身狗的身心健康考虑,我在“在职建议”那一栏写了一句发自内心的呼唤。
“对象请包分配。”
6.
“这位审神者这么……运气平平的一个人,作为虎彻家的人能看上他也蛮稀奇的。”
我填着表,抬头看了眼长曾祢虎彻。
“虽然脸洗不干净,但很朴实,脚踏实地。”
“听上去倒不错的样子。”
“这样的主君潜力很大的啦,看面相就是个好人。”
喂不要随便给别人发好人卡啦!
我刚把他的表填完,后面跟着的浦岛愁眉苦脸地走了上来。
“我认真想了想,我还是不去了。”
“诶?为什么?”
我有点惊讶。
“你想清楚哦,排队很麻烦很耗时间的。”
“蜂须贺哥哥说,作为真品要矜持,不能看到一个比较顺眼的人就去,那样太随便了。要有一颗高傲的心。”
我看着刚放到旁边长曾祢填完的表:“……”
“而且,我要是跟着去了,说不定到时候蜂须贺哥哥又要跟长曾祢哥哥吵起来,天天劝架我也累了,蜂须贺哥哥只知道把话说出来就完了,长曾祢哥哥又不愿意争吵,审神者大人们多半也在旁边嗑瓜子看热闹。他们考虑过我吗?没有,他们只考虑他们自己。”
浦岛蹲到我旁边,摸着龟吉叹气。
哦哟,家家都有难念的经啊。
瞟了瞟投影上39:59min的数据显示、以及期待万分的审神者。
我唏嘘了一下,顺便把表格收了起来。
太惨了。
7.
“说说你要去……老天爷,你这一身什么情况!”
我刚抬头就被面前一身是血的人吓了一跳。
“很抱歉吓到您了,不过我现在赶时间,能麻烦您稍微快一点吗?”
“行倒是行,但是你……你这是灵体状态啊朋友,你这是刚碎了刀?”
“是的,出了一些小问题,不过已经差不多解决了。”
他对着我礼节性地微笑,但是其中的焦灼确实难以掩饰。
“我需要快些赶回主殿的身边。”
“你是为了保护她才这样的,你的任务已经结束了,没必要再回去啊,再说了……”
“不一样的。”
他少见地打断我说话。
“主殿不一样的。”
即使埋在血污里也难以掩盖温和明净的金色眼瞳里充斥着的都是宁静的怀念,带着的某些不一样的情绪,像是一株黑夜里细小的灯焰,将他整个人都点亮了起来。
“我身上有极御守,所以才能以灵体的姿态站在这里和您说话。”
他把手抚在胸口的位置,嘴角带着内敛的笑意。
“我答应过主殿,不管发生什么,都会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她的身边。无论发生什么。”
“行吧行吧。”
又是一盆新鲜的狗粮。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手帕递过去。
“那你好歹擦一擦,吓人得很。”
“多谢。”
“过去吧,以后小心一点啊。”
8.
我在这里上任没多久。
但是见过的付丧神已经很多了。
他们选择某一位审神者的理由千奇百怪。
因为有一副自己很感兴趣的字画藏品的歌仙;
因为对方做的料理非常棒、想要去切磋探讨的烛台切;
因为觉得那位脸上总是带着病气的审神者看起来很需要惊吓,所以兴致勃勃地就去了的鹤丸;
......
或许他们现在还没来到你的身边,说不定他们已经在路上了。
但你们要记住的是。
不管他们是出于何种理由选择了你们。
你们。
诸位审神者。
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