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账日常不是那种带孩子
*我之前是不是说过要迫害一期?(虽然总觉得对象好像哪里不对
*今天份的ooc依然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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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神者被一期一振袭击了。
大清早这样的消息就在本丸里传了个遍。
事实倒没有传闻中的那么夸张,也并非是什么会被时政查水表开门送快递之类的付丧神原则性因素,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被袭击了。
总之这会儿审神者捂着脑门,忧心忡忡地看着药研替他诊断。
“是重感冒。虽然状况有些麻烦,不过好好的休息一段时间,应该问题不大。”
药研走过来,取下半边口罩,对着脸上沁出汗的地方扇了扇风。
“那就好。”
审神者舒了口气。她捂着额头的手现在终于放了下来,上面是一个清晰的牙印。
早晨一期来叫她起床的时候,她偷偷摸摸在被窝里绵了一会儿。一期在幛子外头等到按捺不住、进来提人的时候,她才坐起来。
审神者坐在床沿上揉了揉眼睛,站在旁边的一期按着太阳穴,微微拧着眉。她不由得缩了缩脖子,要知道她家本丸的一期一振脾气向来很好——虽然所有的一期一振脾气都很好,不过她家的这位更是好得可怕,就连正儿八经发火的时候都是一副笑眯眯的亲切模样。
尽管平时没少拐着弯儿嘲讽她,倒是几乎从未这样直白地在她面前露出不愉快的表情。
审神者惴惴不安了半晌,看他没反应,还以为是自己把他气得上头了。暗地里琢磨了会儿付丧神会不会得高血压,她正准备站起身,一个阴影就倏地砸了下来
——爆头不一定要头槌。
——这人的牙口感觉起来保养得不错,回头得问问他用的什么牙膏。
——70的打击,nice。
又被砸回床上的审神者龇牙咧嘴了半天一时之间不知道捂哪儿。
毕竟一期倒下来的时候磕到了她的额头,而天热了后她除了铺凉席,因为腰椎不好更换的硬板床上就只有薄薄的一层棉絮,所以现在是头也疼,肩胛骨也疼。
“喂——你这是——!”
她伸手想要推他,触碰到他的脸颊时突然停住了,随后将手挪到了他的额头上——啊哦,这个温度。
当然审神者现在完全不想回忆后来她想方设法叫人来帮忙时他们那个微妙的表情。
其余没在现场的付丧神听到这个虽然是在描述事实、但性质过于严重的消息时,都是“什么主上又做了终于惹毛一期的事然后被揍了吗”的反应。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点莫名其妙的火大,都没人来关心下她的额头有没有少零件。
……
喂了药不久后,一期就慢慢醒过来了。
他的烧还没退,脸红通通的,比较起早上来好像更艳丽了一层。头上还贴着退烧贴,四肢在病痛的作用下没有气力,看样子也只有先在床上躺着。
审神者本来还有点小高兴,因为这样一来今天的近侍只有换人了,她又可以偷偷摸鱼了;但接着她就不那么高兴了。
“虽然我知道弟弟们都能好好处理自己的事情,可是我还是不太放心……”
一期将脑袋探出点被子,双手搭在脸侧捏着被子边,受高热影响,眼睛比平时更湿润,让审神者想起来前两天在视频里看到的小海豹,这样看起来他倒比印象里的外貌年龄要小很多。
“歌仙殿,能麻烦您帮忙照看一下吗?”
“啊——抱歉。”
歌仙皱了下眉,歉意地对着一期笑了笑。
“今天和古董店的老板约好了,他那边到了一批黑瓷,我得去看看。”
坐在角落里的审神者认真地思考了下:最近事务不是很多,前线战事受天气影响也没有那么胶着。那么这个时候接下这个任务基本等于今天可以划水摸鱼了!
于是她很积极地举起了手。
“……这样啊。”
一期轻轻咳嗽了两声,目光视若无睹地从审神者身上掠过。
“那,小豆殿是否有这个空闲呢?”
“抱歉抱歉,等下我要带谦信去看牙医。”
小豆挠挠脸颊。
“最近给他吃甜点吃多了,他总说觉得牙龈有些不舒服。”
审神者的手举得更高了。
看这里——看这里——
“呀……毕竟事有凑巧。”
一期吸了吸有些堵塞的鼻子,目光又转了个弯,审神者的脸一下就垮下来了,响亮地“啧”了一声。
“能麻烦长曾祢殿替我照拂一二吗?”
“别人今天说好了要带浦岛去后山那面的海滩那边砌沙雕。”
审神者莫得感情地棒读。
“啊、啊但是——如果粟田口家的孩子们愿意的话,一起也没关系。”
被抢白的长曾祢赶紧补救。
“……那还是算了吧,麻烦您了,毕竟弟弟们也有自己的安排。”
在房间里视线转了一周又回到原点,一期双眼放空地看着天花板,似乎在思考明天的对策。审神者在他面前晃着的手都快挥成电风扇了也不理她。
“果然我还是——”
深吸了一口气,一期突然挣扎着要坐起来,把旁边的大家都吓了一跳,赶紧“别别别”地把他又按了回去。
“我说啊——你到底是有多不信任我!”
拍了下桌子,审神者一脸不忿。
“不是信不信任的问题,我对您当然是百分百的信任;但是这涉及到弟弟们的成长问题,我不得不更慎重些。”
一期微微咳了两声,说话的口气似乎不带任何暗示。
“换个角度,倒不如您先想想在这方面,您做过什么让我能够信任您的事。”
审·不务正业·神者:“……”
“虽然是这样的道理,但——今天情况特殊,尽管我不愿意,可能还是得麻烦您。弟弟们姑且就交给您了。还希望您能够做起一个表率来,别辜负了我的信任。”
大概是欣赏够了审神者的表情,套用平时她说的话或许就是“我就是喜欢你看不惯我又做不掉我的样子”,一期慢悠悠地说。
突然被放行的审神者神色一喜,脸上那个笑容还没来得及完全亮出来,就听见他又凉凉地补充。
“尽管是在病中,我也会一直看着您的哦。”
背后一寒的审神者:“……”
……
今天的近侍倒下了,那么就得轮班到下一个人上。
近侍的规矩向来都是全本丸按顺序轮着来,一人一天;如果当值的近侍那天有突发情况就会轮到下一个人,到时候自己再补回来。于是成为下一个人的髭切面对着要去照看短刀们的审神者丢过来那一大堆文件时,毫不犹豫地使用了场外援助。
审神者看着正在桌案上奋笔疾书的膝丸,一边啧啧摇头,一边对笑眯眯的髭切比了个种族通用的不文明手势。
噫,腐败。
安排好了这边的事,审神者拍了拍衣摆,准备出发去找五虎退。
说是要照料粟田口家的孩子,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安排。毕竟那么多人,总不可能老是组队行动。
譬如等下她要去找的五虎退,就和秋田、小夜约好了由山伏带着去山里打柿子;厚对自己的要求比较高,所以哪怕是抓兔子这样的活动,他也要参加,并从中找到提升自己的点子;前田最近对收纳师这个职业十分感兴趣,于是在审神者给他下了视频教程之后,准备拉着大典太一起看;乱则是买了些手作材料,说想要做一些和秋日相关的小饰品。
当大家都分工明确的时候,就会显得审神者格外的咸鱼起来;不想让身上的盐越积越多,审神者决定站起来拎着自己抖一抖。
她到本丸门口的时候,山伏几人似乎是等待多时了。
“呀——抱歉久等啦。”
审神者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哪里……我们也才到没多久。”
五虎退仰着脸看她,似乎有些紧张,脸红扑扑的。
“你手上这个是——?”
这时审神者注意到他手上拿了几条长长的蓝色带子,不由得有点疑惑。
“哦这个么……请您稍等一下!”
微微对着审神者一躬身,五虎退跑到大门口轻轻喊了两声。
“小老虎——小老虎们过来啦!”
几乎是话音刚落,门口就悄无声息地溜出来一抹白色的影子。和短刀差不多高的老虎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脸,惹得五虎退被毛茸茸的触感痒得笑出了声。
审神者的目光又落回到他手上的带子,不知道为什么有了种不好的预感,暗地里咽了咽口水。
“是这样的啦,今天因为要去山里,怕小老虎们到时候走散了不好找,所以想让您帮忙照看一下。”
五虎退一边理着手上的带子,一边跟审神者解释。他说话间,又从门外溜进来四只。
“带上这个的话,您能够好拉一点。”
所以原来这玩意儿是牵引绳是吗?
审神者看着乖巧坐着几乎到她下巴的老虎,露出了有点难以言说的神色。
还有宝贝儿,你管这叫小·老虎?
大概是耽搁的时间有点久,门口等了半天的山伏叫了他一声,旁边的小夜和秋田也站起来拉了拉随身行囊的背带。
“哎——马、马上来!”
慌慌张张地应了声,五虎退把手里的带子递给审神者,对着她躬身一礼,声音还发着颤。
“今、今天给主上添麻烦了,我会给您带柿子的!”
“去吧去吧,反正说好了的呀——路上注意安全。”
审神者笑着摸摸他的头。
目送着他们消失在门口后,这边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审神者轻咳了一声。
五只本来悠闲舔着毛的大老虎一下子抬了头,耳朵尖轻轻一颤。在它们动作间,厚实的白色皮毛在日光下折射出柔软又晶莹的光泽,放松微微蜷着的爪子露出了巧克力味儿的肉垫,肚子上屯好了的秋膘掩在细软的毛发下,让人忍不住想起玩具店里有一人那么高的大熊。
审神者看着它们;它们也看着审神者。
不知道为什么,她从那几双在日光下拉成细线的兽瞳里看出了一丝轻蔑的味道;硬要翻译一下的话,大概就是:呵,人类。
微微握紧了手里的牵引绳,感受了一下那种扎实的手感,审神者才稍稍放了心——好歹她在物理层面上也算是本丸战力天花板的存在,溜老虎这种事——
还没等她想完,老虎们就懒洋洋地站了起来,甩了甩自己身上的灰尘。审神者忍不住神色紧绷地退了一步。
意识到这种动作算是示弱,她赶紧又把那一步迈了回去。
但下一刻审神者就感觉手里的牵引绳一绷——接着整个人身子因为巨大的惯性向后一仰,脖颈卡啦一响,她就连人带绳地被拽了出去。
“卧————”
剩余半句的本丸粗口还卡在喉咙里没吐出来,审神者就被扑面而来的风吹打得五官有点移位了,她觉得自己像只放在空中的风筝。
面前的五只大老虎撒了欢地往前跑着,后头飘了个审神者,感觉自己仿佛是在阿拉斯加坐雪橇。
——以前倒是知道院里的橘猫阿黄会突然兴奋地在空地里跑来跑去,没想到这个道理在猫科动物上同样适用。
风打得脸生疼。
审神者忽然想起来自己原来做过一个特别无聊的实验:在乘车或者窗外刮大风的时候,把手伸出去,手指放松张开,漏过手指的风由于风力的大小,会让手产生一定“面”的柔软接触感,比如30迈的速度就像A cup;60迈就像B cup……以此类推。
现在这个风……估计得有D了吧。
回想起当时和本丸里的付丧神们分享这个实验时,还被一期罚了面壁思过半小时,审神者忽然有点悲从中来,于是一个扭身蹬地,如同拉着缰绳那样拽住了牵引绳。
她和五只老虎们较着劲,不由得十分庆幸自己今天没穿木屐出门,不然带子一断,实属白给。审神者现在脚边草屑四溅尘土飞扬,远望去她像个高科技化的自动耕地机器,只要她路过的地方,必定留下两道深深的犁痕。
——事实上也是如此。
她被老虎们一路拽着向前跑,刚掰完玉米的陆奥守一脸茫然地抬抬背篓:“咱怎么不记得本丸里有种水稻?现在已经到了插旱秧的时候了?”
而她被拖着路过后院的时候,刚喝了口茶的莺丸惊得直接呛到气管里,差点享受手入室一日游服务;坐在他旁边的三日月神色安宁又祥和地对旁边给莺丸拍背的鹤丸说:“小姑娘精神真好,耕地也这么勤奋,你看她笑得多开心。”
鹤丸:“……不不不我觉得那并不是高兴的意思。”
……
总之等老虎们的兴奋劲儿过了的时候,审神者已经满身尘土了。
大概是跑舒服了,觉得这个人类还算顺眼,其中一只尾巴绑着粉色蝴蝶结的老虎慢步走过来,对审神者缩着肩膀满是戒备的动作视而不见,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脸。
被舔的审神者不但不感动而且不敢动,比起被表示亲昵的对象,她觉得自己更像一个大号的人头棒棒糖。据说猫科动物只有老大给小弟舔毛,它要是愿意舔你,大概就是这个人是我的小弟,我罩着了,谁都别动的意思。
……真是可喜可贺呢。
审神者憔悴得像是一口气挖通了大阪城、又没坐到电梯靠自己的11路公交车爬了回来。以致于等五虎退回到本丸、把老虎们交还给他的时候,差点把小短刀吓哭。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稳健地吃了个午饭,把一群企图翘掉午觉的短刀们挨个拎回房后,审神者也开始了自己的午休时间。然而快乐的休息时间总是短暂的。
审神者午休的时候做了一个梦,她梦见的是去年万圣节时的事。
那个时候没什么新意扮成伽椰子的审神者披散着长发,躲在电视机后面。而当第一个惊吓的对象和泉守走进房间时,她刚一露面,对方就尖叫着给了她的脑门儿一巴掌。
那一巴掌还有点上头。
扇得她现在哪怕是在梦里都能听得见回声。
突然惊醒的审神者睁开眼,想起来下午还有别的安排,坐着揉了揉自己已经消去肿牙印的额头,又发了会儿呆,起身简单地洗漱一下去了小厨房——她下午说好了要给包丁做小点心吃。
往已经拌匀了蛋黄的黄油里倒入低筋面粉,嫌长发有些碍事的审神者把头发束在左侧,正好搭在肩上。她腰上系着围裙,手背上沾了些面粉,专注地用刮到翻拌着还未成形的挞皮。
正常情况下,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是在闪闪发亮的。
踩着小板凳站在一旁观察的包丁如是想到。
不过看了一会儿后,他突然皱起眉头。包丁对着审神者招了招手。
“您把身子弯下来一点,对再矮一点。”
踮了踮脚的包丁把审神者的单边束发扯散了,又握着那一束长发灵活地挽了挽,绕成个丸子头给审神者重新扎好。
“好啦,现在没事了。”
审神者一头雾水地把身子直回去,而拍了拍手的包丁内心想的却是,刚刚这个发型虽然很妙,但是太危险了。
……
新做好的柠檬乳酪挞很香。
审神者把包丁那份最先分给他,并约定了晚上他一定要好好吃饭不然就没得下次的小点心。她将其余的也挨个散了出去。这个时刻,接收到大家开心又幸福的眼神讯号,审神者觉得自己似乎头顶圣光,连背景音乐都是圣殿唱诗班专曲。
不过很快就被打回了现实。
插着腰的审神者无奈地看着抱着廊柱不肯挪动的信浓。
“说好了下午会跟我一起出门转转的呢?”
“那是上午的我说的啦,和现在的我不是一个人。”
信浓依然抱着廊柱不撒手。
“而且今天天气这么凉爽,大将您就让我自由地睡觉好不啦?”
“……这种事情上耍赖皮,你平时说好的威严呢?”
审神者的头顶冒了一个十字路口出来。
“再说我答应了一期今天要好好严格要求你们,一直宅在本丸最后你发现自己已经粘锅了完全不能翻身了的!”
“嗨呀没关系,大将不都翻身了么我也可以的!”
把廊柱抱得更紧了一点的信浓立刻回应。
审神者响亮地啧了一声。
接下来场面就一度变得有些混乱了起来。
好容易从廊柱上把信浓扒下来,结果他马上又勾住了一边的扶栏。审神者本身的力气也不小,信浓也是修行过了的人,很快的,相对脆弱的扶栏就发出了自己承受了太多的声音。
听到有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时,两个人的动作都同时凝滞了:“……”
于是隔了会儿分别拿着记账本和算盘的长义和博多就火速赶来了案发现场。
仔细端详着受损的木质廊柱,博多抬头对长义说了句:“80。”
审神者:“?”
检查完断掉的扶栏数量,博多又说了句:“40。”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觉得这样比较好记而已。”
面对审神者还十分疑惑的表情,长义对她露出了一个客套而公事公办的笑容。
“这里一共断了11根扶手,裂了3根廊柱,也就是说你需要支付440+240——”
680小判么,还可以接受。
审神者拍了拍胸口。
“680。”
长义做了总结,随后又补充了一声。
“甲州金。”
审神者:“……”
嘛,680甲州金,也不是不能接受——
“抱歉,我后面少算了一个零。”
长义突然再次对着审神者笑了。
“哦我忘了说,680是基数;还有倍数,是10。”
审神者:“……”
……
这笔额外的支出让审神者不由得感慨养儿不易,顺便盘算着这笔钱能不能找一期报销。
下午午休后正是玩游戏的好时候。于是当审神者还没转过中庭那个拐角时,就听到了前面空地上传来了短刀们快乐的喧闹声。
哎呀——毕竟年轻还是好呀——
她正这么感叹着,下一秒,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就擦着她的发“嘭”地砸进了一旁的墙里。
审神者的笑容还挂在脸上,只是有点说不出的僵硬。
“啊——大将——能帮我们把躲避球丢过来一下么!”
不远处的后藤对着审神者挥挥手。
躲避球?
审神者陷入了沉默。
你们确定这不是拆迁吗?
“好啦好啦,现在都别玩啦,快过来我有事跟你们说。”
审神者咳了一声,将从墙里头抠出来的躲避球握在手中,蓄力——回身——360°大旋转——将球丢了回去。
擦了擦汗水的平野有些疑惑,随后徒手接住了这一球——他接住的时候那个球甚至还在他手里疯狂转动、滋滋冒烟。
看着他们迷茫的表情,审神者解释。
“你们看,现在不是一期还在休息么,我在想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他康复地更快一点。”
“这种事肯定是要人多才力量大呀!”
审神者双手合十。
“那么,就让我们一起来想办法吧。”
主题是好的,但是想要开一个好头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说到探病或者祝福,大家想到的首先都是送花。
可是一期还在药物的原因下沉睡着,如果送花的话,有可能明天第一时间不能再看到最新鲜美丽的花了。
“那做成花环吧!”
乱拍了下手。
“正好我那里还有多的材料,可以派的上用场。”
“不不不,是这样的。”
审神者企图把这个思路搬回来。
“你看一期还活着呢是吧,在他还睡着的时候,你把那么多的花q……花、花环放到他周围,不会有哪里怪怪的么?”
乱:“……”
乱:“您又曲解我的意思!”
“哎疼疼疼!”
两秒后大家就看见了审神者被乱揪着脸往两边扯的场景,习以为常的短刀们淡定地吃着茶点,平时比较护短的平野甚至还深深地吸了口牛奶。
“像写花笺呀,折纸鹤呀这之类的又太寻常了一点,不能完美的表达出我们祈祷和祝福的意思。”
审神者揉了揉脸,继续发言。
“所以一定要送花的话——可以那个哎!”
鲶尾突然打了个响指。
“哦哦、对!那个!”
审神者也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
夹在他们中间的骨喰:“?”
到底是哪个?
“哎呀就是那个啦!”
一时之间忘记了那个叫什么名字的审神者急得快拍桌子了,但下一刻像是想起了什么,手合拢,腕部靠在一起,捧着腮帮那样的支撑住了脑袋。
“对对对!就是这个!”
鲶尾也跟着做出相同的动作。
这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后,在满室寂静茫然的注视下,开始捧着脸、不转动脖子那样左右摆头。
所以到底是哪个啦!
……
一期醒过来的时候烧已经退完了。
借口传染为由,得到了一天放松隔离期,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睡眠和修补身体上,因此一期现在觉得精神非常好。
那么弟弟们到底有没有好好相处呢?
主上到底有没有好好做人呢?
一期微笑着考虑上述问题。
他难得仪态松散地伸了个懒腰,拉开了房门。
此时阳光恰好落到他门口的这一小方地界上,晒出片淡金色的光。
而低下头的一期看到了门口摆放着的东西。
那是一盆盆小小地按着颜色数量顺序摆放的——
此时正在晨光里整齐划一晃着脑袋的——
车载太阳能花。
们。
一期一振:“……”